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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雾与枝芽(AU)

Stalker/Tenno♀


在这样的情况下告白真是糟糕透了,半截身子还瘫着,选择以一副最难堪的样子袒露心声,Kinoe感觉自己可能是脑子被虚空能量轰傻了,现在只想把自己一头蒙进被子里,然而没有知觉的半身连翻个身都做不到,只能干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瞎折腾。

残存的人性保留了拥有温度的往昔,某种剥离开仇恨的触感在那Tenno说出“喜欢”的时候闪闪发亮,将Stalker黑暗的内心照亮了一个豁口,并向里播撒着青蓝色的火星,落入底部泛起丝丝灼烧感。

Kinoe见Stalker半晌没回应,戛然而止的冲动变为无穷尽的懊悔,想想看,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突然转头和你说喜欢你,正常人只会觉得这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,斯德哥尔摩症患者。

“还……还是说回之前的事吧。”Tenno的嗓音带上一丝颤抖,在看不到的地方,捏着被角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。

“那中枢,现在不在这吧?”

“什么?Ordis不会在我的个人空间放监控摄像头的……”Kinoe一时没反应过来Stalker想说什么。

“那么,我可以给你答复,”沙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每一个音调重重击打在Tenno的心上,“我也被你所吸引了。”

霎时间,Kinoe的内心静止了,仿佛身处一片白色的空间里,空无一物,只有Stalker的声音回荡。

“Kinoe,这是你的名字?”

“嗯。”那声音尤为认真地念出这个名字,Tenno内心的涟漪泛起更强烈的水花,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与期许被引了出来。

“……等等,你是怎么知道……!”

女孩回头,见到那红色描着灰黑色的身影坐在她的床边,伸手好似要触碰什么,但很快就收了回去。两人之间的距离立刻变得如此贴近,胸口的鼓动愈发明显。

“你在做梦的时候,我听到了。”

脑内的思绪再度被彻底搅乱,Kinoe不知是先应该激动于她也被Stalker注视倾听着,还是自己的心绪被回应了,理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为自己没能以一个好形象面对这个场面。

“要是我现在不是这个样该多好,太糟了……”

下意识抬起左臂让手臂遮住眼睑的光线,然而缺少的部分挡不住任何东西,太狼狈了。这时她感觉到缺损的部位被轻柔地握着,缓缓地放下来,Tenno睁开眼,看到Stalker正轻抚被虚空能量毁坏的残存的左手臂,让这仅有的一小截肢体看上去像是什么被不小心弄坏的玩具。

“也许我应该按照程序让你作为新加入的成员,给你一个传识能量标记什么的,”以标记你是属于我的,Kinoe在心底默默补充,”可惜现在做不了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右手用来攻击,左手用来连结,而现在我没有了能连结的……触媒。”

Tenno的脸上写满了失落,而缺损的部位再次被握住,轻柔地,小心翼翼地。那是Stalker的手。

“你还是可以做到的,”Stalker俯下身注视Kinoe的脸庞,一手撑在她的枕边,支起一个包围的空间,“那股力量……在不用于攻击时,很温柔,我喜欢它。”

Kinoe抬头回应Stalker的视线,右手反应性地撑在对方靠得过近的胸前,感受着带有些许体温和皮甲之下强而有力的肉体,而另一边被捉住了,贴上了他心脏所在的位置。

“Mark me.”


被“注册认证”了的Stalker算是成为了轨道飞行器上的合法成员,尽管Ordis不愿承认。而Stalker也恪守承诺,仅仅在Tenno的病房里待着,由Tenno亲自看守。在Harrow来探视指挥官的病情时,Stalker会隐去身形,成为角落里的一缕灰尘,等Harrow离开了再出现。

康复的过程过于漫长,这确实有助于情窦初开的Tenno与她心心念念的Stalker增进感情,但长时间瘫痪的躯体也让Tenno有些急躁了。

“第三周,能恢复腰部和髋部的控制已经是很显著的效果了。”Harrow正汇报每日的进度,自体虚能修复效率比预想的还要缓慢,但有效,至少是个好兆头,Harrow决定继续给指挥官做他从那些资料里总结出来的复健工作,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,他欣然接受。

但Tenno并不苟同,她比任何人都想更快一点恢复原来的状态,可损失的左手与瘫痪的躯体让她什么都做不了,失落的烟云始终笼罩着这个Tenno的内心。

“我不明白,如果这副躯体已成为了虚空的一部分,那么为何我不能更快地康复?这说不通。”

“Orokin从未能彻底了解虚空,指挥官,我们亦是如此。”


tbc


说好写复健然而就开了个头()

中间那句要写“标记我”感觉太abo了索性换成英语(没啥区别好吗)_(:з」∠)_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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